他脚底变得松软而不踏实。
他畏惧地后退,离那片翻腾的大海远远的。
他坐在昨晚橙子画画的那棵大橡树下,盯视着变幻莫测的大海,那些镌刻在脑海里的不多的记忆使得他红瞳悸怕地一点点扩大:
舱顶上的那盏电灯摇晃得厉害,海上起风了,他置身之地随波逐流,搅得他胃海里一阵阵的翻滚。
他在这间舱室里休养了差不多一个星期,除了医生外,他只见过送饭菜和茶水的小哥儿。每次,那个小哥都用一种让人不太舒服的目光瞅他。
那天晚上,走廊里有人在说话,隐约的他听出其中一个是医生的声音。
睡不着的他撑起重受伤的身子,艰难地下了床。
医生说船上的医疗设备有限,只能简单地给他处理身侧的枪伤,等船只登陆后,会带他去医院好好复查一次,以免留下后遗症。
医疗条件不好,他的伤势恢复得也慢,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躺在床上静养,一星期下来,他觉得身上的零件就快生锈了。
他走到舱门边,因为好奇外面的谈话,他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这样做真的好吗?这可是犯罪啊。”医生后怕的声音。
“拜托,要不是我们把那小子从海里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