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肩上。
哭完才发现缩在排椅上的李月妮,尴尬地偏过脸,拜托她把晚餐送进去。
两人下到停车场,坐进车里。纪肖鹤捧住他的脸,对着车顶小灯看他眼睛的伤,眉拧了起来。他盯着他的表情,小声道:“医生说是球结膜下出血,不痛的,过两天就好。”
“药呢。”
余冉把塞在卫衣前袋的药拽了出来,纪肖鹤又托住他的手,手背留着余伟强的指甲印,方才在外科简单处理过,发白的皮肉外翻,还有细细的小血丝。
余冉缩回手,藏进卫衣前袋。
纪肖鹤就这么看着他,余冉被他看得不自在,避开他的眼神:“干嘛。”
余冉从病房里出来,纪肖鹤就站在门口,病房门的隔音就那样,李月妮进去叫她吃饭的声音门口能听得一清二楚。余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明明在病房里气势十足,冷静地对她说出那些残忍的话,可一出门,看见他,什么都崩溃了,那些被强压住的委屈、愤怒、恐惧、难过像洪水一样铺天盖地涌来。
眼眶酸胀发热,又是要哭的征兆。余冉慌忙低头,将泪意憋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丢脸停不下来了吗?
纪肖鹤伸手将他脸抬起,余冉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