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血腥气迎面扑来,熏得人几欲作呕。
冷库中间的空地上摆了一张铁桌,几个打赤膊的男人围着桌子站了一圈,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正噼里啪啦地剁着桌上的什么东西。那东西被几个人挡得严实,也看出到底是不是阿涂。
碎骨碎肉和飞溅的血沾了男人们一身,看上去恐怖又恶心。
顾晚鸢小声问道:“宾馆老板怎么不在?”
周灼祁还未答话,便听得身后一人阴阳怪气道:“在,怎么不在。”
宾馆老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顾、周二人身后,猝不及防地用力在二人背上一推,将人推进了冷库。
听见门边的动静,几个男人停下了动作,纷纷望了过来。
老板锁上门,阴恻恻笑道:“本来还想再留你们几天,活人新鲜。是你们执意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来不及细想这话有些熟悉,那几个持刀的男人便围了过来。
不同于其他人头顶上顶着“镇民”二字,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头顶空白一片。刚刚他背对着二人,倒不太好认,此时转过脸来,顾晚鸢才发现他是个熟人。
周灼祁沉声道:“丙。”
当日木偶人说,骷髅头报仇时漏掉了一个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