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如擂鼓一般响,震得心里一阵发痛。
    顾晚鸢睁开眼。
    今晚月色不错,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室内虽暗,一切却都清楚可见。
    顾晚鸢没敢起身,先四处探查了一番,室内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空余的床铺依旧空空如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奇怪的东西睡在上面。头顶的风扇吱呀呀转着,四位舍友还在沉睡,重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听起来睡得正香。
    听了一会儿,那敲击声似乎是从窗户处传来的。顾晚鸢悄悄下了床,循着声音的源头,警惕地走到窗边。
    窗外是一截矮墙,矮墙内杂草丛生,矮墙外是荒郊野岭。一轮圆月高悬,几丛浮云环绕。此时,全校都陷入了沉睡,草丛中蛐蛐鸣叫不停,眼前倒是一派静谧景象。
    敲击声还在,但方位却似乎并再是窗户这里,声源移动了。
    撇撇嘴,顾晚鸢准备继续回去睡觉了。
    转身的瞬间,窗户玻璃上倒映出了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看方位,就在她身后。
    就像是小孩子偷用了妈妈的化妆品,下手又重又多,手法也很是生疏——脸上的粉扑得又厚又白,眉毛画得又粗又黑,眼影涂得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眼睫毛则是苍蝇腿粘在了眼皮上,红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