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雨骤,月光却明亮得很, 足以看清船上发生的一切。
顾晚鸢那一刀下足了力气, 可既然无法扎穿虾壳,那一刀的力气就没办法卸掉, 生生地反弹回自己手中, 震得她的手又酸又麻又痛,滋味很不好受。
虾壳是一片接着一片覆盖在身上的。眼前的虾正弓着背,两片虾壳之间的膜就露了出来,尤其以背部裸露面积最多。
顾晚鸢眼神一亮, 那膜看起来并不是无坚不摧,她想绕到背后去刺一刀试试。
可她忘记了自己和周灼祁此时都被栓在同一条金色绳索上, 两人之间绳索的长度有限,除非一起行动, 否则她一个人根本无法绕至巨虾背后。
一次不能得手, 那巨虾并未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直接了当地向着桅杆冲撞而来。
显而易见的,这对巨虾并不是冲着顾晚鸢和周灼祁, 而是冲着高高树立的桅杆来的, 甚至于这对巨虾除了大力冲撞以外, 便再没有其它伤人的本事。
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就是阻止逃生试练者爬上桅杆。
巨虾的脑袋撞在桅杆上,撞得桅杆狠狠地震颤起来。
可桅杆上的裴子昉却没有丝毫反应。
顾晚鸢心想, 看来自己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