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来的那一幅影像,正是沉睡几年后她与周灼祁重逢的画面,而一旁阿晨的身影则被模糊掉了。
看来这幻象中也只会出现她与周灼祁两个人。
顾晚鸢愈发觉得惊骇。
这个世界的离奇之处超出她的想象,可更离奇的是,无论是幻象还是幻听,都没有要了他们性命的意思,就好像走马灯一般,只是在带领他们回顾过去走过的路。
对于这个逃生世界而言,他们不再是参与者,而只是旁观者。
渐渐的,那些嘈杂繁冗的幻听归于单一,那些重叠模糊的幻象也开始清晰,顾晚鸢明白,只怕这场莫名其妙的变故即将到达尾声了。
终于,狂风停,飞沙落,音与影骤然消失,在世界重归于死寂的那一刹那,顾晚鸢失去了意识。
而在倒下的前一秒,她隐约觉得有人护住了她。
这一觉漫长而疲累,四肢酸痛难忍,梦境光怪陆离。
醒来时,望着床边悬挂的吊瓶,顾晚鸢有一瞬间的茫然。
倒是身旁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见她醒来,话未出口,泪倒先忍不住了。
顾晚鸢盯着她看了会儿,眨了眨眼,叫了声:“妈。”
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嘴唇干裂,声音哑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