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情绪:“你确定要聊这个?”
范佩阳不动如山,再明显不过的坚持姿态。
“好的。”唐凛从善如流,环顾客厅一圈,视线像个没感情的杀手,“不管说过多少次,我都很愿意再说一遍,你的品味糟糕透了……”
范佩阳:“当年装修,我问过你意见。”
唐凛:“是的,然后你在我给了你复古欧式、美式乡村、新中式、地中海等无数风格建议之后,选了极简性冷淡风。”
明明被揶揄,范佩阳却一扫阴霾,连声音里都有了不易察觉的波动:“之后呢,别墅装修好之后,你是第一个来参观的,你当时和我说了什么?”
唐凛仔细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任何印象深刻的:“抱歉,这个真忘了。”
范佩阳怔住,刚刚的期待才冒头,就落空得猝不及防。
当时的唐凛说:范佩阳,你成功打消了我对同居的向往。
他没刻意记,都记住了,唐凛那样细心的人,却忘了。
“但我记得那个,”察觉到了范佩阳的低落,唐凛下意识想弥补,抬起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绿植,“那个是我送的,送的时候还没开花。”
那是一盆鹤望兰,立在落地窗前,已长得高大繁茂,簇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