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从厨房端来的潲水,带着一股子酸臭味和油污,最好笑的是,她额头上还粘着一片菜叶子孤零零的晃荡着,竟然一直没掉下来。
“我……我……”翠喜吓懵了,明明就是泼顾桑苗的,怎么就泼到冯妈妈身上了,一时结结巴巴不知该怎么解释。
屋里的丫小头听到动静,跑出来偷瞄,顿时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
“瞎了眼么?大冬天的,把潲水往院子里泼。”冯妈妈又气又急又冷,破口大骂。
“不是,妈妈,我不是要泼你的,我……”冯妈妈在谨园的地位有如秋妈妈在拙园,都是除了主子之外,说一不二的主,丫头婆子们都很怕她。
饶是翠喜是齐凌远跟前最得力的,也吓得腿脚发软,冲过来拿着帕子替她擦拭:“妈妈,您……您要不快回去洗洗吧。”
冯妈妈也晓得翠喜并不想要泼自己,她也没那个胆,方才眼睛一晃,明明就拿着鸡毛弹子抽顾桑苗的,谁知有人推了一下,正好被翠喜的水泼了个当头,偏生这会子眼睛被水蒙着看不到顾桑苗,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拎起鸡毛弹子劈头盖脸就往翠喜身上招呼。
翠喜疼得哇哇惨叫,终于,齐凌远听到动静,自屋里出来,一看这场面,气得大骂:“找死呐,大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