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却见顾桑苗扑通跪在自己面前,心顿时往下一沉,如失重了一般悬起。
自认识以来,她一直是骄傲的,自信的,清冷孤高的,虽是丫环身份,却那样的自尊自爱,那样倔犟自强,可为了齐思奕,她一日二次屈膝下跪苦苦哀求。
心湿湿粘粘的闷痛,有种暴躁的无力感。
可看着泪水涟涟满是哀求的眼,他心疼了:
“你做什么?快起来!”
“我给你磕头好不好?二少爷,我给你磕头。”顾桑苗说着当真猛地磕了下去。
咚咚的闷响,就象捶在自己的脏器上一般。
他不由分说将她拽起:“好,我送你进去,不管谁阻挡,我都送你进去。”
说着,她拽住她一路往谨园正堂里冲,护卫拦住踹飞,婆子拦住照样踹。
终于到了正堂,王太医正急出一口燎泡跟王爷在说话:“下官真的无能为力了,大公子一直昏迷为醒高烧不退,毒素已然漫延至胸腹,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
“否则什么?”王妃的心拎得老高,紧张得快要暴裂。
“对不起,王妃,下官无能!”刘太医叹息一声道。
“不,不,我的奕儿他才二十岁,他才二十岁,他不能死,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