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秀丽,只是面容憔悴。
而坐在上头的那位是个精瘦的黑汉子,正懒懒地吃着一截黄瓜。
“这就是昨儿晚上送来的新人?”那瘦汉子声音沙哑,听起来就象是有刀在砂石上磨砺似的。
“听说是家里犯了事,原是要送掖庭的,得罪了人,直接送这儿来了。”有个婆子道。
“瞧着好水灵,细皮嫩肉的,大家小姐出身,就是不一样。”
“再大家小姐又如何?到了这里,不出一月,全都得成黄脸婆。”
“荆管事,您瞧怎么样?是留着还是送去矿上?”
那荆管事一直眯着眼看着顾桑苗,眼眸深沉又锐利,半晌才道:“先关几天再说。”
婆子怔了怔,忙回道:“是。”
又拖着顾桑苗将她往小黑屋里扔。
竟然将自己以犯官家属的身份送到了矿上!
不象是许家的手笔,许家人如果想要报复,肯定直接下手杀了,留着自己一条命干什么?
那会是谁?黄莺又在哪里?
趴在阴暗的地上,顾桑苗努力深呼吸着,绑着的绳子很结实,对她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以前训练的项目里就有这个。
舌尖很快吞出一片薄薄的刀片,用牙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