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吗?护城河又不长,更不复杂,经常出入紫禁城,多看几次不就知道了吗?”
“那你说的那几处要修缮的,不是胡编的吧,张之道可是老京城人,如果弄错了,会被他识破的。”皇帝担心道。
顾桑苗翻了个白眼:“您不放心可以自己再画一个,您的主要目的是考察这位张大人的人品学识,又不是真的要承建护城河,这么认真干嘛?”
“朕……我怎么会?”小皇帝咕哝道。
张家大嫂沏了茶上来,不好意思道:“方才多有怠慢,还请各位见谅。”
小皇帝问道:“张相公既是进士出身,为何连个八品的小吏也没能当上,真真奇怪了。”
那张嫂子苦笑道:“家道中落,这些年,我家相公要科考,一直在家苦读,没出去做事,公婆年纪大了,一味吃老本,家中越来贫困,好不容易等他考上了,却因无钱打点,只能在家枯等,后来托了人,打听到刑部有个笔贴式的空缺,只是要先去上司家拜谒,我家相公不愿去,那差事便无疾而终。”
小皇帝叹了口气,正要说话,那张之道已然将预算书做好呈上。
皇帝并不懂工程预算,顾桑苗接过,仔细看了一遍,那张相公一笔字写得极为工正端方,预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