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圆桶壁炉里,炭火烧得正旺,他起身,亲手柔面,摊面,放入早就备好的梅菜扣肉做馅,然后一个一个贴于炉壁。
他今日着了一身月牙白长衫,无风自缥缈,无月也清雅,如一弘秋水般,生生将满屋的烟火气涤净,一身清凉爽意,不见半点躁热难耐。
丝丝热气升腾,不足片刻,一张锅盔便起锅,顾桑苗伸手便抓,他却扬高了越过她的手,放在盘中:“烫,且等等。”
“好香啊,口水都出来了。”顾桑苗毫不掩饰对美食的渴望,磨拳擦掌就要上。
他却盛了一碗汤道:“先喝点汤润润,锅盔太干,小心一会子打了舌头会起泡。”
还真细心!
早膳过后,顾桑苗满足地坐在正堂里喝着茶,冬至匆匆赶来,见顾桑苗在,欲言双止的忍住。
顾桑苗正要识趣地离开,齐思奕道:“小苗是自家人,无妨。”
冬至素来对顾桑苗有些怨怼,闻言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柱国公昨晚便被皇上召进宫去,凌晨才回府,一回来便瘫在床上。”
齐思奕一般云淡风轻道:“哦,可知为何?病了么?”
“也不是病,听闻他深夜被召进宫,行礼过后,皇上愣是忘了让他起来,生生跪了三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