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还要为她疗伤治病,为她洗手做羮汤,她不是不领悟,实在是不没脸面对。
“再动就点你穴道。”他语气极平常,似乎在极力忍耐着,果然生气了。
顾桑苗怔怔地看着他,他很少凶她,或者说,从未凶过她,以前刚进王府时,他会毒舌,常讥讽她,却很少凶她。
干涩的眼一酸,忍了许久的珠泪滚了出来,豆子似的在精致小巧粉红的脸上滑落。
热热的滚在他衣袖上,渗透轻薄的衣衫。
他身子一僵,紧绷的脸就松缓下来,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究竟想如何?”
顾桑苗酒劲上了头,又吐得七晕八素,这会子只觉得伤心,仿佛积了十几年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渲泄口,脸蹭着他的手臂放肆哭,虽然无声,那源源不断涌出的泪水象化学药剂一样炙烫着他的肌肤。
怀里的人儿才十五岁,眉眼间还带着稚嫩,该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是爹妈掌中宝,眼中珠子般被疼爱的人,却经历了太多常人都难以忍受的悲哀与痛楚,他的小苗,从小就发誓要保护疼爱的小苗,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哭,我带你去沐浴。”声音由方才的嗔怒无奈变得温柔亲昵。
“不要,你是男的,我是女的。”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