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红柒斑驳的大门,迎面扑来陈腐的气息,站在院门前,便可以看见屋里摆放着的书桌讲台,甚至台上落满灰尘的戒尺,一卷残破的书,一个干涸的砚台。
顾桑苗脑海里浮起一个画面,清雅俊朗的父亲,站在讲台旁,正给台下的学生讲解课,偶尔有学生提问,父亲笑着耐心解答。
台下的都是谁?好象有熟悉的面孔,可惜,五岁孩子的记忆太过模糊,她实在想不起来了。
她正愣怔时,许二太太却已走进了课室,正哆索地抚摸着那布满尘土的戒尺,用衣袖擦试着残破的书卷,那上面,还有父亲作的标示。
睹物思人,最是痛心。
顾桑苗忙跟了进去。
“娘……”她想劝,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小苗,你还记得么?这是你爹讲课的地房,当年你总爱吵着让娘抱你进宫,家坐在台下,和学长们在一起听你爹爹讲课,又最是没耐性,坐不了片刻便闹着要出去玩,你爹无奈,便让其中最小的孩子抱你出去,学长们都爱逗你,捏你的脸蛋……”
“娘,最小的那个学长是谁?”记忆中的画面惭惭与母亲的描叙融合,顾桑苗忍不住问道。
“娘也记不清了。”许二太太却含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