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入唇畔,顾桑苗舔了舔,咸咸的,有点苦涩。
咧嘴,笑得如春花般烂漫:“你哭了?奕哥哥!”
“没有。”他别过头去,不让她瞧他的眼,顾桑苗故意捧着他的脸扳正:“还说没哭,眼睛都红了。”
“沙子迷了眼。”他窘着的时候模样儿和小时候一样可爱,别扭又拧巴,哭了就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男孩儿就不能哭么?顾桑苗想。
“哪来的沙?奕哥哥舍得让小苗住漏风漏雨会灌风沙的屋子么?”
“就是有沙,你就是钻进我肉里的一颗沙,而我就是那只粗心大意的蚌,一不小心让你入侵了我的世界,赶又赶不走,洗又洗不掉,只能一点一点用养分包裹里,将里好生养大,成为我身体的一部份,再也不能分开。”他哑着嗓音道。
顾桑苗的心一恸,从没想过,她在他心里是这样的地位,知道他是爱她的,爱到骨子里去的那种,也相信为了她,他可以连命都不要,有男人有的时候,在意的东西比命还珍贵,比如说至高无尚的权力与地位……
比如说,生养之恩。
“所以,别想着要逃开我。”见她在分神,他很不悦地摇晃着她的脑袋:“你该知道,养在蚌里的珍珠一旦被取出,便是蚌体死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