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也不作美,先前还是阴沉沉的,虽然刮着北风,但有那么多人围着,也不敢觉冷,这会子却纷纷扬扬地飘起雪花来,身上本就被血浸湿,温度一低,雪落落在身上倒是没太多感觉,顶多就是冷,却无端让人生出一股子悲壮凄凉之感。
想他秦怀谨,出身名门,家财万贯,自小心怀抱负和远大理想,一身文治武功,还没保家卫国建立功业呢,没死在沙场之上,却因为女人这般窝囊地死在裕亲王府门前么?死后还不臭名远扬?
如此一想,心中更是烦躁又不平。
如果当年顾家没有出事,桑柔就不会临场悔婚,自己与她早就成就夫妻,生儿育女了,又如何会因太过思念她而借酒消愁,又如何会喝醉,又如何会对……
背上的板子突然停了,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声,秦怀谨愕然地侧过头去,只见齐静怡站在他面前,身上穿着薄薄的夹棉里衣,她先前雪白的大毛坎肩却被她扔在脚边。
这是要做什么?
秦怀谨没明白,怔怔地看着正心疼地看着自己,眼神坚定而又倔犟的女孩儿。
齐静怡脱掉了坎肩,又开始解着薄棉外套的衣扣,一粒一粒地解着,露出里面粉红色夹衣。
侍卫不敢向她看,急了:“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