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也是个凶悍的,将她一直拖到门口,尺高的门槛就那样把人拽了过去,碧莲的衣裳磨破,露出里面簇新的棉花,她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眼看着一口气就要闭过去,季妈妈终于道:“好了!”
婆子这才松手,碧莲拼命地扯开绳子,大口大口喘着气,眼中既有恐惧又有重新的欣喜。
季妈妈对着她的头就是一戒尺!
碧莲被打懵了,捂着头直愣愣地看着季妈妈。
“怎么样?知道死的滋味了吗?好不好受?”季妈妈冷冷道。
碧莲瑟缩地向后退着,她是真怕季妈妈了。
“你房里梁上的那根绳子是打的活结,而且早不死晚不死,偏等小桃从你房间门过时你才踹掉脚下的凳子,死给谁看呐?装疯?主子们良善会信,老婆子我可不会信。”季妈妈道。
碧莲眼中的惶恐越积越甚,季妈妈的戒尺一抬,她吓得尖叫起来。
“知道怕了?那就说吧, 祠堂里的炭是怎么回事?”
“是……是张妈妈拿过去的。”碧莲颤声道。
“张妈妈最是忠心王妃,她怎么可能拿烟炭给王妃取暖?说实话!”季妈妈道。
“是……是正院里的银霜炭全用光了……那点炭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