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地被她逗笑:“行,明儿去三圣庙赶集,带上姐的水润套妆,姐要赚大钱养儿子。”
春儿将帐沿子掖好,不让蚊虫钻进去,自己坐在一旁守着,等听到帐中的人呼吸均均了,这才蹑手蹑脚往窗边看去。
昏暗的廊灯下,修长的黑影如一尊塑像一动不动地杵着,春儿轻轻叹了口气,悄悄开了门。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借着灯光,春儿打量了一眼,还真是瘦,比半年前更瘦了,爷身子素来不好,如今看着,风大点儿就能被刮跑了去。
明明就是金砚秋啊,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摄政王了,春儿虽然见惯了顾桑苗的易容术,可他这个可真是……更高级,连主子这个大行家都被骗了好些天。
“爷……”春儿行了一礼。
“睡下了?”齐思奕朝屋里瞅着,帐子放下,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她进屋也不过两刻钟,这么快就睡着了,可见心是宽了许多。
齐思奕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巴不得她没心没肺睡得好吃得好,不要再纠结过去,不要再被过去困住伤心难过。
一方面忧心忡忡。担心她真的在心里筑起一道城墙,把自己屏弃在城墙之外,真的把自己放下了。
“是的,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