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
还好宋时月一路上和羊群相处了那么久,对它们也多少有些了解,圈羊圈时特地是往远了营地的方向圈的,要不离得近了,那就不是现在隐约的几声了。
宋时月躺在久违的松软被窝里,借着羊叫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于念冰搭话,累了十几日,困是挺困的了,只是哄人要趁热,万一今晚没哄,明天哄人的难度就成倍增长,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念冰听着身边的人声音渐轻渐沉,聊着聊着,时而车轱辘了回去,时而还有些答差了的时候,如何不知宋时月这是困了。十多日不见,纵是没什么要紧的话,就这般两人聊些有的没的,其实也挺好的。不过于念冰还是舍不得宋时月这般撑着陪自己,毕竟一个人带着一群羊,想也知道白天赶路夜里看羊有多难。
人,安全回来了就好。十多天里积攒的恼意,火气,暴躁,在这人平平安安热乎乎地躺在自己身边时,也都散得差不多了。
只是有句话,纵是宋时月困了倦了累了,于念冰也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
“现在我们已经存了不少东西,这些羊还能提供奶和肉,盐也有了。回头鹅蛋孵出小鹅,小兔子长成大兔子……我看地里的土豆长得还挺好的,冬天前说不定还能收上来一批,倒也不用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