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中,牧星洲想了太多,太多太多,只是目前的困境却犹如浓雾的迷障,根本找不到一点出路。
烧得厉害,第二日便是早晨浑浑噩噩地醒了,听着了外头的雨似是比前一天小了许多,牧星洲也是根本起不来。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头烧得发晕,身上每个关节都发酸发软,几乎是一个坐起就让他差点一头栽回去。而旁边前一天晚上还能阴阳怪气吐槽他几句的王大明,压根连眼睛都没睁开。
牧星洲坐了一会,用仅存的一点儿没烧糊的脑子想了想,然后往已经睡滚到旁边的王大明那边儿挪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就这么一点儿的距离,牧星洲就差点觉得气没喘得上了,好生地平复了一下,才蓄了点儿力气,伸手探了一下背对着自己的王大明的鼻息。
很烫,但是还有。
牧星洲缩回手,再没什么力气继续坐着,就这么仰面又倒了下去。
刚才不过是身为同类的,最后一点点的害怕孤独。不过有什么意义呢,无论是王大明,还是自己,现在活着,不过是多喘一会儿气罢了。
牧星洲仰躺着,看着上头漆黑的洞顶。不远处两只熊已经有了动静,算来也该是每日起床的时候到了。这两只熊,到了外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