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害怕。
片刻后,他笑了起来。
不似愤怒,更像是某种无可奈何。
“很恶心对吧,我那个爸爸。”
是陈述句。
“......”
谢迟没答话,只是俯身捡起那张落在她脚边的碎纸片。
看起来,这对父子的关系比她想象中还要恶劣啊。
她看着碎纸边缘随风飘荡的“宪”字,沉默几秒,脑海中也像是又出现了那双令人讨厌的眼睛,还有那些令人不快的话。
是的,很恶心。
她在心里应了声,看着那在纸屑中逐渐模糊的人影,心里有些复杂。
但她仍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碎纸,连同着受伤的左手一起塞进了外套口袋。
算了。
就当她什么也不知道吧,如果这是他们所希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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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
楼上黑漆漆的,暖气也没有打开,很久没人回来过了的样子。
“我妈又出去了吗?”
谢迟站在门口,看着这堆流水线一样迎出来的工作人员,本就不太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