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眼一黑,真的是俩眼一黑。
谢迟咬紧后槽牙,几乎要被这鬼地方给气撅过去。
可大脑很顽强地挺了下来,逼迫她保持清醒,甚至在在这清醒和气愤之余,还难得有了点求知欲,比如——
林牧洵这混蛋脑子里到底都装着什么鬼?
他是疯了吗??!
她妈她爸林叔叔乐阿姨,还有那群大人都去哪了?居然就由着他胡闹??
还有这是哪?她又被关了多久?
我不会被当成疯子在这关上一辈子吧......
还是说我已经被放弃了??
......
疑惑一个接一个地涌入大脑,最初的愤怒后,谢迟看着这怎么看怎么陌生的房间,愈发迷茫。
甚至......
她噘噘嘴,想到自己有可能要在这连窗户都没有的地方孤独终老,还要被当成疯子,眼眶一下子便红了。
*
于是林牧洵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本应在床上睡着的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见着他时,眸子里的水光还未消散,又倏地腾起了束火苗,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目光怎么说呢,总让他想起那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