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过道尽头的窗户透进来，微弱的，连影子也看不清楚。
虽是门里门外，但此时此刻，这个距离似乎是从未有过的远。舒月在门里哭了半夜，呆坐了一夜，韩明晗在门外也站了整整一夜。直到清晨薄雾散去，那扇门才缓缓的打开。
舒月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才忐忑的走了出来，她害怕见到韩明晗，但更怕见不到她。
韩明晗听到门响也并没有动，只是转头看着门口，看着舒月的身影渐渐的出现。
舒月的眼睛里泛着红丝，原本的红肿已经用冰块消除，但那种疲惫还是掩也掩不住。韩明晗的眼睛里也是血丝遍布，疲态尽显。两人都看着彼此，良久，韩明晗才微微勾起唇角，“要出门吗？”
舒月也淡淡笑了，轻轻摇摇头，“看看你还在不在。”说着就侧身让开了门，“进来吧。”
韩明晗微笑着，轻轻应了一声，“好。”
没有以往的亲近和自在，也不如第一次强行开门闯进来的随意，韩明晗进门就端正的坐在沙发上，舒月也客气的倒了一杯水给她。她的目光随着舒月移动，舒月却是略显不自在，也不在和她对视。
“什么时候回来的？”舒月坐在了离韩明晗不太近的单人沙发上，似寒暄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