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安慰道。
苏沫却摇摇头,“不是的,如果不是我粗心大意,姐姐根本不用回去帮我取东西,我们会坐上爸爸的车,然后一家人开开心心去游乐园,姐姐会……会一直在我身边。”
苏沫说着,眼睛里已经续满了泪水,薛老师仿佛她此刻能够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她抓着薛桐的手臂,眼神中都是绝望,“薛老师,你知道吗,姐姐刚出事的时候,爸爸妈妈也是这样安慰我的,她们甚至没有怪我,她们给我了双倍的疼爱,甚至把姐姐的那一份都给了我,可是我看到过,我看到过妈妈的日志,和爸爸买回来永远封存起来双人份的小衣服和小鞋子,我听到过夜里他们的哭声,我在门外看到过他们从梦中惊醒然后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的场景,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是剥夺了姐姐的生命活下来的,是我落下了东西,该回去的人是我,该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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