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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去年小年出车祸到现在,安少和晏晨几乎和医院结了缘了,他们两个人三头两头就向医院跑,特别是安少,这一住就是好几个月。
安少抿着嘴巴不说话,视线看向东方。
心头莫明又涌出一股狂躁。
这样的日子什么才是一个头?
安少把盖在腿上的毛毯一下子扔在地上,手扶在轮椅上就要向起站。
“安少。”陆尘一声惊呼,上手就要去扶安少。
安少一把打掉陆尘的手,斜着眼睛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陆尘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默默地站一旁,紧张地看着安少。
安少试着站了几次,最后他终于站了起来,削瘦的身材在风中显得是那样的单薄,病服在他的身上是那样的大,风吹得烈烈作响。
安少缓缓地向前跨了一步,又无力地坐在轮椅上。额头上有一层密密的汗珠,他喘了一口气,苦笑,心头涌出一片悲哀来,他现在竟然虚弱的连站都快站不起来了,连走一步路都是那么艰难。
他现在其实与废人无异啊!
“回去,回去。”安少怒了,对着陆尘一阵怒喝。
陆尘的眼睛一阵发酸,他什么也没说,推着安少向回走,然后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