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不识趣”的声音飘入钟晚耳朵,钟晚只觉得憋得整个胸腔都疼了,他还记得要找徐叙算账,却不知不觉,来到明予礼的办公室。
里面传出一道悦耳的嗓音,是明予礼的声音。
“真舍得放下赵桥?你不是挺喜欢他。”
一道陌生的男人嗓音低笑道:“他都把我踹下床了,还要我怎么办。”
“所以你就停录了他的专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
男人“呵”得笑了一声,“不说他了,说说你那个小情人吧。你也真舍得,这几天公司里的人没少欺负他。”
那道熟悉的嗓音淡淡道:“总要有个教训,才不会这样不识抬举。”
嗡”地一声,耳边像炸开了什么似的,钟晚耳朵里嗡嗡作响,脸上血色尽失。
原来不仅外人以为,就连明予礼自己,也觉得他“不识抬举”。
七年前他遭遇校园欺凌,被迫离开学校,转辗于陌生的城市,就因为他不识抬举,七年后他被迫进明叙,又被明叙里的人欺负,被羞辱差点当众下跪,还是因为他不识抬举。
还要他怎样的”识抬举”,是要他乖乖等在原地,等明予礼宠够了别人,回来赏他一口热饭,对他摇尾乞怜,感激涕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