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堵墙于季婉而言还是有些高度的,她踌躇着看了看脚边的石台,纠结着到底要不要爬上墙去……
“快些过来。”
阚首归忽而冷冽一唤,季婉只得认命的踩着石台往上爬,她已经好多年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了,小心之余还有些新奇,玉手扒拉着墙头,穿着丝缎绣履的脚站了上去,墙外的阚首归已经朝她张开了双臂。
穿着赤黑胡服的男人极为高大,宽阔的臂弯看似十分安全,他一直微仰着头含笑看她,和第一次见面时那杀气腾腾的阴冷不同,这一瞬间,她似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柔情。
烈阳下的热风仿佛都夹杂了黄沙,干燥的让季婉心慌,裙纱飞动间,她闭着眼睛朝墙外跳了去。
“唔!”戴着宝石额链的光洁额头猝不及防撞在了男人健壮的胸膛上,她吃疼的惊呼了一声,腰间骤然一紧,便被阚首归抱着大步离开墙边。
季婉一直闭着眼睛,耳边是男人强有力搏动的心脏,静极了,她能听见的都是他的声音,没有霸道的逼迫,没有邪肆的亵玩,这一刻大概是他们最平静的一瞬间。
“闭着眼睛作何?”
被放到地上时,季婉便颤颤的睁开了酸涩的眼睛,一抬头,便是那颗繁花正茂的萍箩树,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