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悲凉。
季婉皱眉,若是没猜错的话,那个下城主的儿应当便是阚伯周了,若非娶了柔然大公的女儿,他又怎么能轻而易举接下高昌之地,柔然又怎会助他为王。
“后来呢?”
她突然很想知道,那个死在十八年前的女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助他成王,为他搏命生,得到了很多,却始终得不到他的爱,她日日夜夜等待着早已背叛她的丈夫,直到死时,她的愿望都没有实现。”
飘渺的银河朦胧,寂静,阚首归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可笑的日夜。
——他会回来的,他会想起我的爱。
阚首归打碎了镜,梳妆的女人却发疯般将他掐在了地上,死死扼住他的脖,她已经只剩下躯壳了,空洞的眼睛骇人可怕,那面破碎的镜里有她渴望的东西,现在却被他打碎了。
——我要杀了你!我的镜镜,没有镜,他不会回来了!
很快,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将差点窒息的他抱在怀,一边哭一边笑。
——你是我的儿,是我和他的生的,他是爱我的。
兀长等待的岁月里,女人很少时候是正常的,平静时的她,会温柔的告诉他夫妻要互为忠贞,发疯时的她只会灌输他更多疯狂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