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没有了。
他甚至连恨闻淮都做不到,就像生气只能闷在心里,质疑自己不是喜欢他还要生他的气?他从没和闻淮吵过架,但并不代表他们之间永远和睦,杨稚也有生过气,只是未曾表露出来,他生的是自己的气,在和闻淮那段感情里,他都做不到去怨恨他什么。
挂了电话,杨稚站起来,他没有回刚才那个包厢,他另开了一个,空间里只有他自己。
他觉得有些累。
牌局已经过去了三把,杨稚还没有回来,刘怡问了下,大伙才注意,崔臣四处看看,最后站起来说去找找看,叫其他朋友顶上了自己位置的空缺,他抬步出去。
走廊里没人,但崔臣还是找到了杨稚,他就在隔壁的包厢里,空荡荡的,昏暗的,在那沙发上躺着。
他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杨稚仰躺在沙发上,旁边是几瓶酒,他自己又重新开的几瓶,自己在没人的包厢里买醉。
像个醉生梦死的瘾君子。
崔臣方才就发现了,杨稚有心事,其实不难联想,从发现被背叛那天开始,他们就庆祝着参与这场反击,谁都没见过杨稚脸上有任何的不悦,却像是打了鸡血那么来劲的施行回击,可是仔细想来,他到底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