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加州了,”沈厌说:“我不离开了,杨稚,我不离开了。”
他一遍遍重复,想要他听清楚。
杨稚听到了,他为什么崩了眼泪?因为辗转这一圈,终于有一个人说,他比前程重要。
沈厌说的,沈厌。
杨稚的唇红肿泛着水光,眼泪模糊了视线,沈厌伸手抹掉,他低头,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双手拥着他的腰肢,杨稚边喘息边说:“你又是在耍我吧。”
沈厌笑一声,他眼角早就湿了,他露出的笑是那么迷人,他装无辜,“什么?”
杨稚抬眸,绝美的眼睛,让沈厌心跳剧烈加速的眼睛,哭了,伤神的,柔美的。
“你今天,真的是来跟我道别的吗?”即使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对情感上的敏锐察觉力,除了杨稚了。
“你想听实话吗?”沈厌摸摸他的脸,拇指轻碰,“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凑近他耳朵,轻声道:“我没有订机票。”
杨稚转头看他,沈厌和他对视,四目相对,他们挨得极近。
周三原先就是个路数,周三不是他离开的日子,周三是他拼这最后一把赌他杨稚会不会回头的计划。
“你……”
“对不起稚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