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度调到最低,明暗交错。
蔺简靠在木椅上,侧头凝着躺着的宁悬,全身无力,瘫软的靠着木椅靠背。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苍白的无力感,面对这个世界,他就像一个纸片人,弱不禁风。
窗户投进来的白光十分清浅,细碎的落在宁悬苍白的脸上。
蔺简面无表情的盯着这张脸,脑海思绪密密匝匝地像张网。
“咳……”
病床上安静的人影缓慢的婴了一声。
轻微的响动在安静的病房十分明显。
蔺简思绪像刀斧劈柴一般,瞬间被砍断,他仓皇踉跄的凑过去,小腿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发麻,他没注意,起步着急了,膝盖一软,连滑带跪的冲过去。
“怎么样,你怎么样了?”
宁悬只觉得耳畔有声音,他微微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细碎如蚊呐的声音哑哑的:“哥……”
宁悬动了动身子,仍然觉得很痛,“是你吗?哥?”
“是我是我,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去帮你叫医生。”蔺简焦急地都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宁悬从薄被里探出呶了呶手指,他的手背还挂着点滴,声音虚弱到蔺简只有伏到他耳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