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很容易就往夸张里凑活。
可是这一段短短一分钟的,没有对白的戏,就是他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里,发黄的蚊帐中来回数钱,百元的,五十元的,十元的,还有零钞,卷了边的毛票,来回的、反复的数,一边数钱时而皱眉时而傻笑,笑容里包含了几分猥琐,“嘿嘿”无声笑的时候,还用手捂着嘴像是生怕口水滴下来一般……看过剧本的夏天,分明看懂了对白外的潜台词。
这是丁大才在算着,还有多少钱,就够把媳妇接到北京,来生儿子。
皱眉的时候,是忧心钱还不够,傻笑的时候,是想到再辛苦一段时间,就能搂着媳妇,想着生儿子要干的事。
有一个伸手下去挠痒的动作,夏天也瞬间看明白了……
整段片段里,夏天看不到贺新,他看到的就是一个纯粹的挣扎在温饱线,而又努力想改善生活的北漂族。
这不是贺新能够驾驭的表演,可这分明就是贺新的表演。
夏天的眉头舒展了,他懂小胖的意思了。
他将手机还给小胖,衷心说了句:“谢谢。”
小胖连忙摆手,压着嗓子低声说:“夏哥你明白了就成,说谢就生份了,仝导他,脾气是怪点,态度也不招人喜欢,但我们林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