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里化成了白雾,短暂地模糊了他的视线。
是唐岑。
站在车旁的司机替何休拉开了车门,何休朝他点了点头才沉默地坐了进去。
伴随着引擎发动的声音,轿车慢慢驶出了停车场,朝着城郊的方向开去。坐在后排的何休靠在车窗玻璃上,盯着外头不断后退变化的景色,一路无言。
他没有问,司机也没有说明,但何休心中隐隐有个预感,今天这次见面能打破这两个月的僵局。他能知道的,也不再是冰冷的白纸上那些单薄的数据,而是活生生的人亲口讲述的过往。
轿车径直开进了疗养院,在最南边的那座楼前停了下来。在车刚停稳的那一刻,何休就打开了车门,急急忙忙地进了楼,连大衣上的褶皱都来不及整理。
在楼梯的拐角,何休差一点撞到了听到车声特意下楼查看的护士。
“抱歉。”这一点小插曲倒让何休冷静下来了,他收回了连跨两级台阶的脚,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又整了整大衣才慢慢朝上走。
那护士也没在意,只是想起被何休挂断的那通电话,赶忙跟着何休上了楼:“唐岑先生今天一醒来就说要见您,他第一次主动要求见人,我们不好拒绝他,唐钤先生也同意了,所以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