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反复摩挲了几回。他的大脑依旧清晰地记得曾经在这里酝酿、爆发过的疼痛,难以忍受又不足以致命,一点一点折磨着他的神经,蚕食他的理智。
    唐岑在英国生活了多久,这道疤就在他身上留了多久。手腕上反复出现的疤痕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得看不见了,唯独这一道,就像是个烙印一样,怎么都抹不掉。
    在花洒下冲了很久,直到彻底将身上那股病气洗去,唐岑才从浴室里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但热水冲刷身体的感觉太过美妙,让唐岑实在不想关上阀门。
    浴室热气蒸腾,唐岑随意地擦了擦身上的水就将睡衣套了上去,背上有几块地方被未擦干的水弄得湿漉漉的,紧贴着肌肤。他的头发还在滴水,地上蜿蜒着几条断续透明的水痕。
    唐岑拿着毛巾坐回床上擦头发,反复揉了几下,手上本就有些湿的毛巾就吸满了水。就在他犹豫是重新从衣柜里拿条新的毛巾还是去浴室拧一拧毛巾里的水时,门口突然传来了砸门的声音。
    三声“砰砰砰”的巨响吓得唐岑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毛巾从他手上滑落,掉到了地上。动静太大,听起来对方来势汹汹,唐岑愣在原地,一直到砸门声停了才踌躇着开了门。
    但打开门看到的却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