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归清醒,这三个小时里该做什么他依旧是毫无头绪。
阳光落在身上,唐岑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他微合双目,把手搭在额头上,挡住了窗外照进来的光线。
唐岑现在终于把这两个月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了,陆晟是带着目的来接近他的,从一开始他就表现得很露骨,没有遮遮掩掩。只怪他那段时间生着病,对所有事情都太过迟钝了,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察觉到。
陆晟那样的表现毫无疑问是喜欢他的,但是一想到远在中国的父亲,唐岑下意识地想推掉中午的约会,即便那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隔着薄薄的衣料,唐岑摸着贴着胶布的地方,指尖缓缓地、用力地按了下去。阵阵刺痛通过神经,从手腕一直传到了大脑皮层,唐岑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
拒绝他。撕下染着血的胶布,重新贴上了新的,唐岑在出门前下定了决心。
到了餐馆,陆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透过玻璃窗,唐岑看到他正拿着菜单在研究。
陆晟余光瞥见一个人在对面坐了下来,很自然地将手里的菜单递到了来人的面前:“要吃什么?”
随便勾了两样,唐岑就将菜单递给了服务生。他看着坐在对面的陆晟,试图委婉地提起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