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乌云,看起来随时都会下雨。伦敦的天气变化无常,明明昨天还是晴天,今天醒来天空又是阴沉沉的一片。
    在唐岑看向窗外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声也停了。在水声停止的下一秒,唐岑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刚才吵醒他的人正一步步朝着床边走来。唐岑不知道是什么人跑进了他的房间里,但现在他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连动动脖子都费劲,如果来人意图不轨,唐岑不觉得自己能反抗得了。
    但事实证明,是唐岑想多了。来人走到床边发现他醒了以后,只是蹲在他床边,将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冰凉的东西贴在额头上很舒服,让唐岑昏沉的脑袋慢慢清醒了些。他回过头,发现蹲在自己床边的是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她微皱着眉,有些担忧地问道:“先生?你还好吗?”
    这个女孩身上还穿着酒店的制服,唐岑虽然不知道酒店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但他知道这个女孩并没有恶意。歪着头靠在被子上,神经放松下来的唐岑又开始昏昏欲睡。
    之前摸过唐岑的额头,此时他的反应让女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摆正唐岑扭头时有些掉落的毛巾,轻轻推了推唐岑,温和轻柔地问道:“你发烧了,需要退烧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