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但那阴影却无时无刻不笼罩在唐岑身上,逼得他无处可逃。
感觉到施加在肩膀上的力度消失了,唐岑朝后退了一步,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身后的柜子上,他的手肘撑着柜子的边缘,抬起的手挡住了他此时的表情。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在这场无休止的纠缠里,艾森是强硬的,不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
但他没想到会像现在这样被逼到濒临崩溃的地步。
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情绪也随之在怒气消散的瞬间崩塌,负罪感和强烈的自我厌恶堵在唐岑的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
艾森站在他面前,沉默地看着他。
许久,唐岑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不敢。”
他真的不敢,不敢再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下赌注,再做这种毫无胜算的赌博了。这样的赌局从一开始就不公平,参与到这场赌局里的另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是胜利者,输的人只会是他。
上一次他在陆晟身上投下了所有的赌注,到头来满盘皆输,狼狈地逃到法国,蜗居在这样的地方。那样惨痛的经历让现在的唐岑不敢再把赌注放到艾森身上,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最后的结果可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他都不敢再冒这样的险。
总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