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能看见。唐岑无力地抬起手,指尖轻轻蹭着脸颊上被打过的地方,那一片皮肤还肿胀着,微微发热。
陆晟已经不在卧室里了,唐岑没看到先前被陆晟丢在地上的欧培拉,也没听到它虚弱或是凄惨的叫声,但从外面透进来的光告诉唐岑,陆晟就在门外。
唐岑躺在床上,他甚至不需要仔细回想,他的大脑都清晰地记得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在这个小小的公寓里,他被陆晟拖拽、殴打,甚至是……
“呵——”唐岑大喘着气从可怕的回忆里挣脱而出,他被接连不断的让他心惊肉跳的场面吓出一身冷汗。身上微凉的汗水和半干的白色液体混在一起,打湿了整个被褥,布料湿答答地粘在唐岑的皮肤上,触感恶心至极。
唐岑捂着心口急促地呼吸着,他能感受到手下那片皮肤骨骼下的脏器在跳动,能听到心脏跳动时敲击鼓膜的声音,强烈而清晰。
狭小的房间里回荡着唐岑喘息的声音,却没能掩盖住那很轻很轻的一声“咔嗒”。
门被打开了,光从门洞穿过,笔直地落在唐岑的脸上,吓得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人。
陆晟提着欧培拉的后颈倚在门框上,另一只手里还捏着一个黑色的物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