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岑搭在被子上的手微微一抖,悬在透明的塑料软管也跟着晃动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但现在烧退了,他的脑袋终于清醒过来了。
仔细过去两年发生的事情才发现从陆晟出轨后发生,在他身上发生的每一件的事情都惊人得相似。现在这情景,像他自杀未遂的那一次,更像他和陆晟提分手前,在酒店里和艾森出轨又高烧卧床不起的那一次。
背着恋人和不爱的人上床,拖着病体逃离是非之地,又因高烧昏迷,和不爱的人“同居”……
唐岑的人生像一个无限循环的莫比乌斯环,为了逃离原来的生活搬去了新的环境,和完全不同的人生活。他不停地往前走,以为那是新的开始,是全新的生活,却没有发现周围的景色还和原来一样的。
“阿岑,我们又回到原点了。”陆晟坐在唐岑的病床旁,冲他虚伪地笑了笑。
不幸始终在重演。
唐岑木讷地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退烧后,身体上的不适感消失了,其他感官也跟着没了知觉,疼痛、悲伤、愤怒……唐岑从醒来那一刻开始就统统感觉不到了。就算陆晟坐在他身旁,把玩着输液软管,针头在皮下乱动,他也全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