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午,全员大会结束以后,李占东在他自己的办公室被杀,”喻沧州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好似轻烟一般地轻轻问道,“五月十三日下午全员大会结束以后,你去了哪里?”
陈彦妮瞪着喻沧州,两条细细的眉毛往眉心凑拢,没有开口说话。
喻沧州接着继续说道:“你扔在宿舍垃圾桶里的针织衫被我们队里的女警捡到了,针织衫上的纽扣大小与李占东死前脸上的伤痕大小目测是相符的。导致李占东头上的钝器伤的凶器目前还没有找到,不过李占东的死因应该是机械性窒息死亡,也就是说,假如李占东脸上的伤痕确实是由你针织衫上的纽扣造成的话,那么凶手杀害李占东时使用的另一件凶器就是你的针织衫,而它造成了李占东的直接死亡。当然,纽扣和伤痕是否大小相符这还需要进一步核实,我只是在陈述我搜集到的事实,你可以为自己辩解。”
陈彦妮瞪着喻沧州,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却开始轻轻地颤抖起来。喻沧州没有催她,只是在这漫长的沉默里静静地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陈彦妮脸上的神情从倔强变成愤恨,又从愤恨变成愤怒,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睛里滚落出来,“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那天下午,我亲手在他的办公室把他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