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不过是一袭爬满了虱子的华丽旗袍罢了。
二十多年了,她明明都已经习惯了,却在这一朝一夕之间,莫名地又被人推了一把。
而这一转身,她已成了这出豪门恩怨之中最大的牺牲者。
追究前因似乎已不再重要,而面对这样变态与荒唐的后果却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柏晓这在一刻,突然佩服自己的镇静与淡定,震惊的眼泪都没有滴落下来一颗。原来她竟然是——
脑中的闪念倏地嘎然而止,只是因为她的脚步已经停留在了黄勇先的边上。
这一刻,她忽然好恨。恨他们每一个人。
她任由着黄勇先那恶心的手臂圈上自己的细腰肢,她忍受着他眸光里浮动着的那显而易见的轻浮,却是对着病床上的柏蕴铭施施然地一笑,然后略带娇嗔地侧过脸来对着黄勇先道,“我已经让小顾把她送去了你安排的那个地方,怎么,爸爸他还不肯签字?”
柏蕴铭的心一颤,眼神中竟是不可思议的惊骇,他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胸口处,“晓晓,你……你刚说什么……?”
黄勇先无不得意地亲了亲柏晓头顶上的发丝,似在用最直白的行动来昭告于床榻上的那个人。
“你们……”柏蕴铭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