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成为了不安,且分分秒秒地开始将她包拢。
怎么可能呢?
一丝可怕的念头倏地好像在她的心房上生了根,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甚至连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旦那颗种子接触到了外面阳光或是空气,便会发出芽来。
两三秒后,许幸然拼命摇了摇头。
不、这不可能。许幸然,你一定是疯了,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变得和妈妈一样了?你清醒一点,那个人、那个人他不是你的爸爸!
他一定不是,也不可能是,他不是、他便不是。
“滴滴滴——”门外此时传来短消息的悦耳的提示铃声,在偌大的房间内倍显清脆。许幸然终于垂下了双手,快步走了出去,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划开前一秒刚闪进来的消息——
幸然,我这几日在深圳出差,下周才能回s市。(jessie)
许幸然握着手机,木怔怔地盯着这行文字,不知是不是该替自己松上一口气。
过了很久她才将手机扔到了床上。
她慢慢地走向窗子,拉开窗帘,玻璃外的世界澄澈而明媚,湛蓝的天空犹如水晶一般清冽透明,忽然一群鸽子结伴划过,留下一串串清脆的鸽哨声,久久地游荡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