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孩子一般会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得这个遗传性的疾病。蕴铭,你已经骗了我大半辈子,所以现在我求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是不是你已经知道了,幸然她……”
话音未了,房间里的空气便倏地凝滞,安静的空间里几乎都能听到自己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也似乎是足足地熬过了半个世纪一般,李沐慈终于听得他的声音在她的耳畔缓缓地响起,打破了空气中的桎梏——
“是,沐慈,她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病。展鹏他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到目前为止,医院里也就只有一颗合适的心脏。所以,沐慈请你答应我,无论如何这颗心脏一定要留给幸然!只要她活着,展鹏护着她,你会看到的,她会无忧无虑,而那些真相早已不重要。”
“哦,不……”好不容易压下的泪雾再度扩散开来。
李沐慈只得捂住嘴巴,声音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的掌心里,闷闷地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沉重。
此刻,她的脑袋里更像是塞了一团乱麻似地纠缠不清。她的全身上下都被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所笼罩着,渐渐地她终于瘫倒在了他的身上。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依不饶,房间里的两个人抱作一团哭成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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