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勉开车,带着乐乐和裴静母亲一道开往山路上。路上,裴母捏着乐乐的小手,也不说话。
隔了许久,她方才喃喃自言道:“别看静儿现在沉稳,小时候也是挺顽皮的。那时候,每逢过年要给祖宗上香,她总爱悄悄掀开纱布,偷抓了贡品当零嘴吃。每每总是把我吓一跳,急的是要追着她满堂的跑。”
知勉瞥了眼汽车后视镜:“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吧,不好管。”
裴母转望向窗外,若有所思道:“是了,她爸在世的时候也常这样说。不过孩子嘛,小时候总是和母亲比较亲近一些,大了就有自己心事了,不一定什么都愿意跟你讲。”
何知勉知她似有所指,只是含糊应了一声:“您总是为裴静着想的,这是怕她在医院吃苦心疼吧?您的苦心,她自然都知晓的。”
“老话说,儿大不由娘。静儿实在不愿意去考公务员和事业单位,我这个当妈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至于赶鸭子上架吧……”裴母跟着叹息了一声。
往常,到了过年的时候,寺庙门前这会该是香客最多的时候。卖香烛的,卖鲜花的小贩,一路能从寺庙门口排到了半山腰。
如今山门前空空如也,寂寂无声,何知勉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搀着岳母上了台阶,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