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他想了很多事情,觉得自己不该当初就这么把一把刀子给了他。
    钱鲁达经过了这么多事,在外流浪几十年,要说心理上还能保持着健康的状态,显然是不可能的。到底还是他疏忽了,甚至间接的做了帮凶,给了钱鲁达一个自杀的机会。
    这几乎是钱健最混乱、迷茫的时候,他奔忙在医院的角角落落,在这个本身因为疫情已经拥挤的地方,他们还需要额外寻找一个地方可以安置和抢救钱鲁达。。
    夜里,钱健轻手轻脚的透过病房的玻璃看了一眼二叔,他的嘴巴半张着,几乎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裴静过来看到钱健的时候也很是诧异,有些迟疑问道:“是钱健吧?”
    钱健面色苍白,努了努嘴唇:“裴医生,又见面了。里头……里头躺的是我家里亲戚……”
    他原本想要说那是他二叔,可是话到了嘴边,一下又咽了下去。只是似是而非的说是自家亲戚,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裴静仔细的看了看检查报告和兵力,细眉也不由得蹙了起来,钱鲁达的状况实在太糟糕了,一时间倒是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钱健见裴静为难的样子,不由得扭头问道:“急诊那边跟我说是救回来了,为什么现在还没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