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生平第一次,哀求其他同事帮忙暂时看护下患者。仅有的半个小时时间,匆匆忙忙的赶到二院去看望孩子妈。跑的急了,还在二院门口摔了个大跤,可真是狼狈。不过到底还是去的迟了,孩子妈的手术早已经结束了。”
“好不容易打听到病房门牌号,透过病房外的玻璃遥遥的望了一眼母女俩的背影,我的心都碎了,真的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她们。作为一名丈夫,一名父亲,在她们最需要我的时候却不在,真是万分恼恨自己。可是,这就是我自己当初的选择——既是做了一名医生,那便无法兼顾好家人。这件事情予我而言,实在太过痛苦,将来要是有时间了,我一定要好好补偿对她们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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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凡一想起殡仪馆那一幕,裴静便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给父亲一个解释和转圜的机会?那个时候,她虽然只是一言不发的,可是这种冷酷的沉默对于父亲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进攻的姿态呢?
思及此处,裴静的眼眶已经红了,她越是想要竭力压抑,就越是泪眼迷蒙。多年以后,直到她自己做了医生,才真正体会到了父亲当年的挣扎与不易。
她多想再见一面父亲,亲口对他说一声对不起。静夜无眠的时候,无数次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