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指点了点下款,顾鹤鸣温声道,“这里,应该……”
老爷子本想说,这里应该加上“孙媳”两个字,可一想向南依腼腆害羞的性子,他摇头笑了笑便没有说下去。
毕竟才刚见,可不能把孩子吓到了。
目光落到左侧的留白处,顾鹤鸣眸光微闪,然后似笑非笑的望向向南依。
这丫头……
难怪安尘会说她看似柔弱,实则做事总是有自己的一套原则。
更难得是,润物细无声的聪明。
心知老爷子已经发现了她的意图,向南依眨了眨眼,忽然朝着他腼腆的一笑,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蘸笔。”
闻言,她的眸光瞬间就亮了。
拿起一支毛笔,向南依蘸了墨汁之后,双手递给了顾鹤鸣。
见她选的是长峰狼毫,顾老爷子的眼中笑意更浓。
在写意画上题字多用草书,而写草书,则又多用长峰狼毫。
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丫头。
接过她递来的毛笔,顾鹤鸣却并没有直接落笔,状似不经意的问她,“画是你画的,觉得题什么诗比较好啊?”
沉默了一会儿,向南依才柔声说,“雨湿松阴凉,风落松花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