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侵袭而来,白碧不由打了个冷颤。今日才察觉这卧室内的温度,好像比其他地方要低,可打量四周,这房子装修精密,哪来的冷风?白碧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掩上房门,端着托盘近前,看着躺在床上的冷言,心却开始一阵阵地揪紧,他,真的是冷言哥哥。
从窗帘透进的一丝阳光,能清晰地看到,冷言唇色苍白,原本十分协调的左手手腕处,一条旧的创口,已经长出玫红色的新肉,只是在离旧疤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另一条新伤缝合的针脚,密密麻麻的,像极了蜈蚣的细腿……
新伤处红药水与血渍凝合,昨晚上还绑着的那块带血的纱布,不知何时已被拆开,正随意地扔在床边。
白碧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弯腰捡起纱布,用纤细而灵巧的手指,解开纱布的结节,放到一边,这才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就势坐在床沿,再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红药水,打开了瓶盖……
感受到白碧指尖的碰触,冷言没有睁开眼睛,只咬牙吐出三个字,“别碰我。”
懦弱的男人!白碧轻哼一声,咬牙一伸手,握住了他原本平摊在身边,正要退却的手指,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向冷言缓缓袭来,他只稍稍挣扎了两下,冰凉的手指,便眷恋般留在了白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