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蹙越紧,忍不住叫:“季舒玄——”
“到——”
季舒玄答完到,双脚一合,恰好立在她的面前。
比她足足高去了大半个头,她看他需要仰着头才行,任谁看他们都会感觉实力悬殊,可他却摆出了我就是要欺负你,你能怎么着我的无赖架势来!
他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绅士,就算是发怒失望沮丧,从来也只会折磨自己,不会把怨气撒到别人身上。而他这般耍无赖的模样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陌生得令人感到惊诧。童言愣在那里,半张着嘴,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与她咫尺之隔的男人。
季舒玄即使眼盲也能大概猜到她的反应,想到那双葡萄样的眼睛正怒睁着瞪着他,他的嘴角弯了弯。
耳边一阵紧似一阵的呼吸声印证她的情绪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再不及时应对,恐怕就要适得其反。
季舒玄抿了一下嘴唇,压低嗓音,耐性十足地说:“这次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了。喏,你看,我把家都搬来了。”
他抬手指向二楼。
童言顺着他的手一看,顿时半圆的嘴唇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圆。
原本整洁空旷的二楼过道被两个硕大的旅行箱占去一半,靠近她家房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