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叹一边干活一边瞥了他一眼,“昨晚没睡好吧。”
季舒玄摇摇头,“还可以。前天赶飞机,倒是没能多睡。”
萧叹拽起剩下的一截皮管,甩了甩,说:“你的失眠症,治疗的怎么样了。”
季舒玄手指一顿,又继续,“没大碍,只是偶尔会睡不着觉。”
萧叹将洗好的皮管子盘成一团,他起身,走到季舒玄身旁,拍了拍干活人的肩膀,说:“照顾好自己。”
“好。”
萧叹也没帮他,自顾自地抻了个懒腰,又长长地吁了口气,说:“‘流浪’这家伙,真能折腾人。”
季舒玄笑了笑,“幸好它没事。不然的话,小言不知道会怎样难过呢。”
“她啊,就是重情重义的脾性,你应该最了解啊。”萧叹晃了晃僵硬的脖子,靠在一旁的树上,看着季舒玄手脚麻利地刷洗着水泥池子。
过了一会儿,季舒玄主动开口问:“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萧叹说:“嗯。不走了。离开了这些年,也去了不少地方,最后还是觉得恩泽适合我。”
季舒玄点点头,“我也觉得你应该留下。噢,对了,我和小言决定下个月6号举行婚礼,我能邀请你做我的伴郎吗?”